惠英红:一树繁花别样红
发布时间:2019-06-03 14:30来源: 网络整理原标题:惠英红:一树繁花别样红
她,22岁就拿到最佳女主角奖项,曾是“香港最卖座的武打女星”,风光无限;
她,曾经无片可拍成“边缘人”,走投无路到试图自杀,跌入谷底;
她,在2005年以45岁的“高龄”复出,以绝地反弹的姿态频频出击——
在2009年到2019年这十年间,她揽下了包括台湾电影金马奖、香港电影金像奖、亚洲电影大奖等20多个奖项,也重新站上了人生的高地。
她是香港电影女演员惠英红。在岁月里烤过,在时间里熬过,如今,所有的过往都零落成泥,滋养她在人生半百的年纪,开出一树繁花别样红。
如戏人生 两次获奖相隔28年
出现在记者面前的惠英红,一袭粉绿色长裙,妆容精致,身姿绰约,说起话来笑意盈盈,眼波流转。
过往,在她的眼里已是云淡风轻。只有当她说起,“尝过了高点,再下来尝最苦的,慢慢再从50岁往上爬,这里面的甜酸苦辣,没尝试过,你没办法知道那个味道”,微笑的眼睛里才隐约有泪影闪烁。
惠英红从小就有个电影梦。因为家境贫困,她13岁开始去夜总会表演中国舞。“那个时候,很多电影公司星探都是在夜总会挑演员,我跳舞就是想被星探发现。”
17岁,惠英红被导演张彻发掘,签约邵氏影业,在1977版《射雕英雄传》里饰演女二号穆念慈,由此开启影视生涯。
1982年,22岁的惠英红因为武侠电影《长辈》拿到了人生第一个最佳女主角奖项,也成为香港电影金像奖史上迄今唯一一个靠“打女”角色获此殊荣的演员。此后,惠英红叱咤影坛,成为响彻香江的一代“霸王花”。
造化弄人。随着上世纪九十年代武打片逐渐式微,已经被公司和观众定型为“打女”的惠英红几番转型无望,逐渐沦为无片可拍的“边缘人”。从风光无限到无人问津,巨大的心理落差,加上多年拍打戏落下的一身伤病,让惠英红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她闭门不出,甚至吞下安眠药,但幸好被抢救了回来。
“上天不让我走,我就好好活!”重生的惠英红终于放下自尊,2005年低调复出,开始在电视剧里出演各种小角色。
2009年,惠英红在电影《心魔》中饰演一个对儿子有极强控制欲的悲情母亲。
一年后,她凭此角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当时听到我的名字,我愣住了,不敢有任何反应。等确定是我之后,整个人完全崩溃了,一路哭着上台,真的很丢人!”手捧奖杯,她百感交集,“这是我生死攸关的一个奖项,我惠英红有机会了!”
这一年,她50岁,距离上次获奖已经整整28年。
别想“人活着干嘛”,人活着就要去“干嘛”
“我从3岁就知道人生需要奋斗。”对于惠英红,“奋斗”像基因一样与生俱来,“每一天都不要浪费,哪怕用来休息也是个态度。如果什么都不做,人生就没有色彩,也没有价值。别想‘人活着干嘛’,人活着就要去‘干嘛’”。
当“打女”的那些年,她不过十几二十岁,却以超越年龄的敬业态度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有一次,她从高空跳下,小腿骨当场断裂。当时全片还剩下两三个镜头就完工了,如果不拍还要等两三个月,她坚持从医院返回接着拍。两个员工架着她,补拍上半身打斗的镜头,两条小腿就在下面跟着晃荡。她忍住剧痛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在场所有人都眼含热泪,为她鼓掌。
“做任何工作,首先要尊重自己,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惠英红说,“如果没有之前这个积累,后面复出也不会有人用心帮你。”
2005年,惠英红复出加入香港无线电视台,照片在公司里挂了半年多也没人找她拍戏。某日,知名监制李添胜路过看到了她的照片,立刻请她拍戏,“因为我们曾在嘉禾合作过,他了解我”。这一部戏,开启了她的复出之路。
惠英红始终忘不了恩师李翰祥导演的启蒙。李翰祥让她明白,电影一个半小时里呈现的故事只是人物一生的一小部分,表演要出彩,必须要找到人物的“前世”和“余生”。“我至今都是用这种方法揣摩角色。”惠英红说。
从没有当过母亲的惠英红,屡屡凭母亲角色获奖。于她而言,最难忘的母亲角色,是《幸运是我》的芬姨,她用细腻的表演演绎了一位失智老人的孤独日常,第三次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我对剧组提的唯一要求,就是以我母亲为原型,按我母亲的造型和行为习惯来塑造角色。”惠英红默默用自己的方式向已离世的母亲致歉。当年,母亲也是罹患此症而她并不知情,留下了永远的遗憾,“希望社会更多关注和帮助这个病患群体”。
最期待与张艺谋导演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