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委内瑞拉的大规模停电事件仍在持续发酵，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称其为美国发起的“电力战”，该国通信和信息部长罗德里格斯将其归咎于“美国精心策划的网络攻击”。诸如电网瘫痪、银行账户冻结、陆海空交通错乱、饮用水安全无法保证等问题，的确有可能是网络攻击“捣的鬼”。日前，西班牙《国家报》刊文称，西方世界正面临严重的网络威胁，但网络行动却没有得到应有重视，未来，应将位于爱沙尼亚首都塔林的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打造成北约网络攻防能力建设的核心。

北约将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设在爱沙尼亚事出有因。人口只有130万的爱沙尼亚是全世界数字化普及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也是为数不多自称遭到“敌对势力”严重网络攻击的国家。2007年，爱沙尼亚指责俄罗斯对其发动网络攻击，致使爱沙尼亚政府、议会、军队、银行和媒体的信息技术设施和相关数据网络陷入瘫痪状态。2008年，北约与爱沙尼亚国防部在塔林成立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从定位上看，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既是国际性组织也是军事机构，主要负责为成员国提供涉及技术、战略、作战以及法律法规等全方位的网络防御服务，以提高成员国应对网络威胁的能力。

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在国际上广为人知，其主要原因还在于，这里是著名的《塔林手册》诞生地。2007年爱沙尼亚遭受大规模网络攻击后，如何在法律上定义这种新型网络攻击，成为当时国际社会探讨的重点话题。2009年，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组织网络安全领域专家开始编纂《塔林手册》，手册包含95条内容，主要强调由国家发起的网络攻击行动必须规避医院、水库、堤坝、核电站等敏感目标，同时允许通过常规打击来反击造成人员伤亡和重大财产损失的网络攻击行为。对此，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对外明确表示，其主要任务是随时预防此类网络威胁事件的发生。2017年，《塔林手册》升级到2.0版本，对和平时期的网络行动也进行了法律界定。

为有效提升应对网络威胁的实力，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从2010年开始，每年都会组织代号为“锁定盾牌”的网络防御演习。该演习堪称世界上规模最大、基于场景的实时网络防御演习，旨在考验网络防御人员在遭遇网络攻击时，保护网络信息系统和关键基础设施的能力。在历时两天的演习中，来自不同国家的红蓝两队充当网络空间的对垒双方，其网络攻防的博弈过程与传统作战空间军队的交锋简直如出一辙。

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北约在网络攻防领域动作频繁。2018年2月，北约在盟军力量欧洲最高总部下成立一个网络行动管理中心。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明确表示，网络攻击是北约需要应对的真实威胁，北约正把网络防御建设作为优先事项之一。目前，北约已组建快速反应网络部队，并将于2023年正式启用全新的网络作战指挥中心。据悉，除防御网络攻击外，北约将继续提升发起网络攻击的能力。可以说，北约不仅在构建“数字战壕”，也在加速锤炼属于自己的“数字武器”。（张瑷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