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造富:昔日卖废钢成首富 如今互联网创业迎春
发布时间:2019-08-10 14:24来源: 网络整理上世纪90年代中国工业化的车轮加速时期,倒卖废旧钢铁成为一种积累财富的手段,拾荒者们带来了最早的致富故事。而在互联网以及移动互联网浪潮来临之后,年轻的创业者们给这个行业带来了新鲜的想法、互联网的思维和涌入的资本。
形形色色的人物过场。垃圾分类回收行业,亦有江湖。
如果循着垃圾处理这条产业链而去,各个环节看似不相干的人物,都能归在“回收”的大主题下:有一天挣一百块钱的底层拾荒者,也有被称为“京城破烂王”的拾荒老板和百亿身家的超级富豪,更有自称“废二代”用互联网技术做垃圾回收的年轻创业者。
上世纪90年代中国工业化的车轮加速时期,倒卖废旧钢铁成为一种积累财富的手段,拾荒者们构建了这个行业最初的粗疏脉络,带来了最早的致富故事。而在互联网以及移动互联网浪潮来临之后,年轻的创业者们给这个行业带来了新鲜的想法、互联网的思维和涌入的资本。
直至今年夏天,垃圾强制分类政策的推广,让这个群体再次走到聚光灯下。全新的政策环境下,他们的人生或是衍变出了不同的版本,或是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垃圾回收也是一门生意,也有一套产业链。图1为商贩在小区内收购废品(新京报记者 朱玥怡 摄)。图2为废品回收人员将收来的废品送往收购站。图3为回收站内工人在分拣各种塑料瓶。????? 本文图片除署名外均来源于视觉中国拾荒江湖:有人日入百元,有人做到“破烂王”
8月的一个中午,位于朝阳区一处街道的环卫中心正忙着当天第一波垃圾集中清运。拾荒者陶宇(化名)熟练地在一袋袋卸下的垃圾里翻找,短短一小时,他有了丰富的战利品:两袋堆了半人高的塑料瓶、三包废纸。
陶宇来北京三年了,零碎打工,时而拾荒,拾荒一天能赚100块钱左右。
下午,陈阳(化名)将自己收货的棕色厢式货车停在了路边。他在半年前亦从拾荒做起,靠着骑三轮,挨个小区翻垃圾桶,如今攒钱做起了类似拾荒“中介”的角色——拾荒者和周边居民将攒下的可回收物资卖给他,他再运到五环外卖给回收站。他每天开着货车往返京郊和城区,上午7点到11点、下午2点到6点停靠在路边相对固定位置,打开货车的车厢侧门“开张”。
陶宇中午一小时的成果卖了七块七毛钱,他从兜里掏出二折皮夹,将那几张纸币还有几枚硬币塞进去。陈阳在一边传授着自己的生意经:“要有三轮车,每天晚上5点到10点就能捡出一百块钱。”
送走陶宇,陈阳开始忙了起来,来卖废品的人排起了队。他的回收生意是“自家人”经营,小姨在车厢里摞着一叠叠废纸板,并将其他垃圾简单分类放好,父亲骑三轮去周边回收,忙不过来的时候留下来帮忙。
塑料瓶六分一个,易拉罐八分一个,燕京啤酒瓶两毛钱,陈阳快速过着手里的瓶子,嘴里做着简单加减,靠在树上专用来放塑料瓶的编织袋,很快已从半满堆到近满。对陈阳来说,最值钱的废品是铁,“铁就像我们的黄金”,根据铁种类不同定价有差异,最贵的废铁他卖出过一公斤30元。
在民间拾荒者构建起来的垃圾分类回收体系中,过去人称“京城破烂王”的杜茂洲曾做到了大老板,是陶宇和陈阳们的再上一级。
杜茂洲原是四川巴中的一名小学代课教师,和家人依靠每月22元的工资勉强度日。1989年,为了还清家中多年欠债,33岁的杜茂洲抱着淘金的想法来到北京。在度过最初一段举目无亲、寻工无着的日子后,他托了老乡帮忙,去一家垃圾场捡垃圾。
那是1989年的秋天,杜茂洲第一次进入位于焦庄的一处垃圾填埋场。“一下子就高兴得不得了”,曾在老家做过无线电维修的杜茂洲看到垃圾场里丢弃的收音机、录音机等电器,难掩兴奋,这些电器他经修理即可卖钱。“那时觉得垃圾场像个聚宝盆。”
开始捡垃圾后,杜茂洲一天就能赚回老家一个月的工资。令他记忆犹新的是,当时人们再生利用的观念较淡,在垃圾场里还能捡到大块废弃的铜铁,“如果只捡铜,每天能卖一百多块钱,在当年相当于大学教师的月工资了”。
捡了两年垃圾后,杜茂洲即将家中欠下的六千元债款还清,这让巴中老家的人刮目相看。后来,经过当时环卫部门负责垃圾场管理的工作人员王维平许可后,杜茂洲带动巴中数百同乡进驻了北京的垃圾场。他们每月人均能在垃圾山上捡出1500元的收入,已算当时的高收入人群。